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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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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這回不是什麽毒藥要似她變啞啊什麽的,只是隨手栽贓了知曦偷了漢子 而已。

是的,只是隨手栽贓了知曦偷漢子而已。

知曦有些無奈的望了望自個兒面前這雖然長得漂亮但到底脫離不了輕浮表象的男人,她此刻身旁站了許多人,皆是一臉鄙視的望著知曦,祝管家有些無奈。

此時良娣的頭七還沒有過,還沒有過頭七便出了這檔子事情,若是傳了出去,非是叫三皇子府失了顏面不可。

“這事還是等三皇子回府再說吧。”

自良娣死後,這三皇子府中便極少見到玉半山的身影了,他仿佛是變忙了,除了深夜和早上,府上的美姬們便尋不著見他的時候,只知曦得天獨厚,在夜裏還能夠見到玉半山,但二人之間仿佛是有了一道隔閡一般,話很少。

“我是說怎麽她房裏夜夜都有個男人的身影,感情是自己在房間裏邊養了個小白臉!”

一個穿著赭紅的青煙紫繡游鱗拖地長裙的女子指著知曦的鼻子,話語之間滿滿的都是控訴,若是知曦沒有記錯話,這人便是前年被寧王送進三皇子府中,想要幫助良娣爭得寵愛的美人了。

“就是,虧我還當真以為三皇子真的喜歡上了這樣一個姿色尋常的女子!”

另一個女子心中也有些不平,知曦淡淡的望了她一眼,那女子此刻站在眾人之中,身著一件月藍色的曳地水袖百褶鳳尾裙,雖則顏色並不亮眼,但比之前一個開口說話的女子身上衣著卻是合理得多,只是此時說的話過於尖酸銳利,反而是折了她的風度,卻也有自個兒的資本說知曦是個姿色尋常的女子,但此刻“人證物證”俱在,三皇子府中失寵的女子比之於皇宮也惶恐不堪多讓,是以一時之間,議論聲鵲起,叫知曦這沒有做過這樣丟人的事情的人都要差點認同了她們的觀點。

祝管家雖然有些威信,但到底是管三皇子府的下人的,這些個算得上是半個主子的女人說話,自是不將他放在眼裏的,是以雖則是都有聽他的話沒有對知曦與那男人進行人身攻擊,但口誅筆伐之間,卻也叫人難以應對。

知曦有些頭疼,這一日按例來給良娣的棺槨上香敬酒,卻不知道自個兒會如此慘淡收場,她尷尬的帶著一言不發的在角落裏頭做小透明的添香回屋。

三皇子回來之時天已經黑透了,因著心情不好,知曦早早的便洗漱了睡覺了,玉半山回來之時,只見的簾帳垂下,床上影影綽綽的,依稀有個不胖的人影在躺著,因著睡相不好,打翻了蓋在自個兒身上的錦被,身上只有一件單薄的中衣,發髻也早已散了,淩亂的鋪在枕頭邊上。

“主子回來了。”

添香不知從哪個黑暗的地方站了出來,為玉半山倒了杯熱茶。

“今日這姑娘怎麽如此乖巧,睡得這般早?”

玉半山坐到自個兒常坐的正對著房門的位置,將添香倒的茶捧在手中,輕輕的吹了吹水面上的茶葉。

“回主子的話,今兒姑娘可是受了委屈了。”

添香一本正經的與玉半山講了今兒早上在主院所遇見的事情,一件事情說完,這月兒已是上了柳梢頭,玉半山望著房前那一地月華,嘴角挑起一抹奇異的弧度來。

“原來他已是等不住了。”

玉半山喃喃著,這事還是得從一年前說起,經過剝皮換骨的人,每月都要用上好的藥材護養,每日裏都要塗抹藥膏在身上,若是不註重保養,她們的皮膚將比常人更容易衰老,更容易松弛,若是不好好的將養著自個兒身上的皮膚,便會一天一天的發出惡臭,全身的皮膚都松弛、腐爛與自個兒身上的經絡分開,皮膚越來越幹,而身體之中的皮下組織卻無處生存,最後失血過多而亡,而叫玉半山下定決心不給如意用藥的那一天,恰逢陰雨,三皇子府中從後門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在後院無人去的柴房之中與良娣展開了“殊死搏鬥”,這不巧的事有點多的是恰巧被路過柴房的添香看了個正著。

“主人,等了這麽久還不收網,怕是會出意外吧。”添香附和了一句,卻見著自個兒主子放下手中的杯盞,指了指裏間只怕是已經睡得深沈的知曦,開口說道:“這裏邊不就有個很大的意外嗎?”

“也確實是該收網了,叫他們知道敢動我烏有皇朝根基的下場。”玉半山抿著唇,眼瞅著天色不早了,便叫添香早些下去歇息了,自個兒洗漱之後,也早早的上床。

玉半山不知道這是第幾次晚上回來之時無人等待了,在他們還沒有徹底融為一體的時候,這個小姑娘可是夜夜秉著燭火等他回屋睡覺的,不過就一夜,變化怎麽會這樣大?

他摟上知曦的細腰,身子往她身上湊了湊,雖然隔著衣衫,但依舊能夠感覺到這具身體的溫熱柔軟,忍不住叫玉半山有些失禮於知曦,這叫他有些尷尬。

他一直是個有點潔癖的男人,每日裏最高興的便是能夠洗幾回澡,最討厭的便是有人觸碰他的身體,不論是男人亦或者是女人,都是一樣的,在玉半山的這一生之中,除了他那死的早的母妃之外,知曦算是第二個親密觸碰過他身體的女人,思及此,玉半山輕柔的嘆了一口氣,摟緊了他身旁睡著的女人的腰,生怕吵醒了他身旁熟睡的女子,知曦有一個連她自個兒也不知道的優點,便是她睡著了之後不論發生任何事情都不能夠將她吵醒,這一點曾叫玉半山自嘆佛如,此刻卻叫玉半山好不慶幸。

原來他也有這樣的凡塵模樣……

翌日,天晴日朗,三皇子府中風平浪靜。

這三皇子府雖則不是皇宮的規模,但到底是與皇宮對口的,皇子的家眷,是以都看得分外的緊,生怕有什麽機會與人珠胎暗結了染了皇室血脈……

知曦正胡亂想著,便聽見腳步聲由遠及近,有人靠近了床前將被子去重新換了一床,有人拿溫熱的濕布擦拭著她的身人本,她瞧瞧的睜開眼,只看著那人垂著長發在她的腰腹之間,擦得細致的很。

就在此時,房門被人打開,有人舉著火把照亮了這本就點了數盞燈在墻角的屋子。

“女幹夫在那裏,我剛才看見女幹夫進門了!”

就在玉半山有些心神馳艹湯,要舉槍再上之時,大門忽然被人打開,隨即便是領頭的白日裏知曦見著的那個穿著赭紅的青煙紫繡游鱗拖地長裙的女子,她手中拿著的火把很快便將這間屋子照亮,她快步走到窗前掀開帷幔,似是生怕再晚一秒奸夫便會走掉一般,玉半山臉色甚是難看的停下手上的動作,手中的帕子丟進水中,將知曦用被子裹好,待得帷幔被掀開之時,火把正沖著玉半山的臉照去,卻只照到那火把之下,完美無瑕的容顏。

“三皇子!”

那穿著赭紅的青煙紫繡游鱗拖地長裙的女子在見到三皇子的容顏之後,不可置信的將火把縮回到自個兒的身前,火星子滴到床前擱腳的雕花木架之上,轉瞬消逝不見,只在那木架之上留下指甲蓋大小的火灼印。

“你的意思是本皇子是女幹夫?”

玉半山冷著臉開口,很快歇在隔壁的紅袖和添香便聽聞了聲響之後趕了過來,見到這麽多人默不作聲的站在門口,又瞅著屋內亦有不少來了三皇子府上的平日裏不入三皇子的眼的姬妾,便覺得這會上演一場大戲,分明是服侍三皇子的侍女,此刻紅袖卻絲毫沒有這樣的自覺,只是躲在人群裏邊湊熱鬧,只紅袖一人進了屋,紅袖進屋之時,先門外的女子進屋一步的女子早已跪倒在地,瑟瑟發抖。

那撥步牙床前跪著一個不敢擡頭的女子,她手上的火把早已滾在地上,將冰涼的地板烤的炙熱,地板上倒映出那女子跪倒在地之時的目光之中,充滿了怨毒。

“賤妾不敢!”

“本皇子看你可敢得很,一個小小女子,便敢指揮著這滿院子的人沖進本皇子的房間裏,你要幹什麽?取本皇子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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